五（第1 / 4页）

"我相信。哦, 你到过故宫博物馆吗? 那里有很多中国画的经典作品。"

"在画中你让他到了新大陆。"

"是的, 这是他永远无实现的一个愿望。我选择了画画, 就是因为画和梦

一样, 在其中能走进现实中永远无法走进的世界, 实现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你的油画画得很好。"

"但我必须学中国画, 这样回到欧洲后才能靠画笔生活。东方的艺术充斥欧

他这出人意料的反应更令我怒不可遏, "滚, 滚得远远的!" 我冲他吼到。

"好, 我滚。" 儿子很高兴地走开了, 以为他看到了一个脱胎换骨的新父亲。

走远了还回头对我打招呼:"一个好开端, 爸爸!"

我呆呆在站在那儿, 对自己的失态有些迷惑。除了对儿子失礼的愤怒外,

这还同这位姑娘在我心中产生的异样感情有关。我向她深表谦意。并同她一起

洲, 那里很少有人对本土艺术感兴趣了。"

"中国画应该到旧大陆去学。"

"那里的签证很难办到, 费用也太高。学中国画是为了生活, 我最后还是要

画油画的, 我们的艺术总得有人继承。请您相信, 先生, 同大多数的英国人不

一样, 我不是到中国来淘金的。"

蹲下来收拾地上的东西。她叫赫尔曼。艾米, 英国人, 只身来中国新大陆留学,

在纽约州立大学学美术。她昨天刚到这里。

"我儿子是在旧大陆长大的, 今年才到北爱来. 在旧大陆的年轻人中， 极端民族主义情绪在澎胀, 象这里的分离主义一样, 简直成了一种公害。"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画递给她, 并注意到了她画夹中的一幅画, 画面上有一个戴着头灯安全帽, 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煤灰的男人, 他身后是纽约的高楼群。

"我父亲, 他是伯明翰的一个矿工。" 艾米指着那张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