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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广平王遇袭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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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过秦晋以后,他也相通了,自己的身上早就被打上了神武军的烙印,那些政事堂的宰相们对自己肯定会另眼相看,一旦被调离京兆尹的位置,要么明升暗降,给一个品秩高却没有实权、事权的差事。要么也可能外放做个郡太守。

只是以现有的情形看,后者属于出外,不是对待有功之臣的办法。房琯和崔涣不是李林甫、杨国忠之辈,应该干不出来这种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来。想一想,极有可能就是加官进爵,然后赋闲。

他本以为秦晋会接受被宰相们削权的现实,可现在看来,此人正在做着委婉的回击。不,不是委婉的回击,而是步步为营的软回击。没有报以拳头回应,但却比拳头砸上去还狠。将未来的储君广平王拉在一起,除非房琯有意另立储君,那么就只能尽力的维护李豫。

广平王又对秦晋推崇备至,言听计从,经此一事之后,秦晋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广平王一党!

虽然,朝廷严谨结党,但私结党派的行为从立国开始就没断过。太宗的亲王府一党,太上皇的临淄王一党,这些靠政变起家上台的天子,哪一个夹袋里没有领兵大将的支持?

突然间,崔光远的心中,翻腾汹涌。政变两个字使他如遭电击,也骤然明白了广平王现在的处境,以及今日其神情恍惚根本原因。

就在数日之前,天子李亨以建宁王李系掌剑南边军,陈兵于京兆府南部门户子午关。颖王李璬以剑南道节度使领兵勤王而来,反被夺了使职差遣,这不就是新一轮皇位争夺的开始吗?

李亨同时让两个皇子掌兵,在臣子们看来,其弊病有前车之鉴,有唐一代,兄弟阋墙都是由此开始。深思这其中的因由,就很耐人玩味了。都说当今天子是个厚道天子,比乃父的多疑狠辣大大不同,但天子毕竟是天子,总有一种本能是相同的。

想到这些,崔光远有些意兴索然,抓捕磨延啜罗带来的兴奋之感瞬时消散全无。

李豫整肃了一下袍服,准备起身离去。

“人都抓了,我还要善后。此事须得奏报天子,最终如何处置,你我和御史大夫都没有决定权!”

这本就是应有之议,崔光远点头称是,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李豫一定会隐去知悉磨延啜罗真实身份这一节,但这么做也就等于欺君。可是,不欺君又能如何呢?现实情况就一定更好吗?未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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