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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颜色。因此路过前院时,我忽然停住脚步,向站在草地上的老管家打招呼。

他穿着军绿色的雨鞋,蓝色牛仔裤,白底蓝条格子衬衫,看起来比去年又老了一点。但年纪到了,衰老的痕迹就像堆在储物间的杂物,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法改变第一印象。

这个家里,没人为我其实可以走路这件事惊讶,他们知道我身体弱,却并不是残疾。老管家也一样。

他微笑着向我点头,有种老年人特有的含蓄与迟钝。

我望着那双藏在皱纹里的眼睛,问:“现在这个天气,可以买到什么花?”

老管家似乎混了些外国人的血统,瞳色较我们更浅一些,讲起话来也缓慢:“春天在地球上到处走,想要什么花都可以见到。”

“你插在花瓶里的剑兰,我看见了,颜色很好,看得人也有了精神,多谢,”我的嗓子用不上力,声音不大,心情平和。

“它们开得很好,我想太太会喜欢,”他颔首,接受了我的谢意。

“我很喜欢,”我咧开一点嘴角,露出冬天过去以后第一个笑容。

张明生轻轻拉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再不赶到,或许会迟到。这个冬天我们没有讲太多话。我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境地,恍惚,浑噩,似乎时间和空间通通错乱,要吃药,还要独处,接受不了一点噪音,仿佛被剥掉了所有的皮,只剩下极敏感的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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