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我的众生 第10节（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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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五。
他是迟到惯了的人，这个点他并不着急。恍然间却记起，今天好像是期中考来着。
他无所谓，小姑娘却是要参加的。
另一只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醒吗？你还要考试。”
小姑娘睁开眼睛，睡目惺忪，还是懵懵的样子。窝在他的怀里，没说话。
数百万年来，不曾有变数。
南方的冬天，连寒气都是湿润的，透过衣裳，钻进骨子里。老房子的墙角，两人彼此依偎着熟睡。
七点，这片老城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吵闹。
程景行被隔壁父母催促孩子上学的声音吵醒，窗帘开着，有点晃眼睛。他想要伸手挡一挡眼前的光亮，却意外地发现手被白恬攥着。
她靠在他的胸前睡着，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外套底下，他的那只手被她攥得紧紧的。
程景行顺了顺她的头发，“那就接着睡，不去学校了。”
再过了半分钟左右，白恬渐渐回神，几乎是瞬间弹出程景行的怀里。动作幅度太大，脑袋磕到沙发的扶手上。
“砰”的一声，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程景行好笑地爬起来，干燥温暖的手掌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柔着，“都睡一晚上了，怕什么。”
白恬横他一眼，想起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他竟没想松开，就着这个姿势看她。
臂弯里的她可爱得一塌糊涂。
她的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卷翘的睫毛轻颤，好似窗子里打进的一星半点阳光，都在她睫毛上跃动。
如果她此时睁眼，眼底一定有一片光辉。
摸出手机想悄咪咪地给她拍一张，亮起屏幕，看到时间。